重要的是有她哥祝清彦在,他们家真用不着上门女婿,
怎么连说拒绝的话都像在撒娇!
许恪收敛心神说起正事,“既然如此,咱们来说说结婚事宜?什么时候见父母?什么时候登记?还有关于彩礼的要求……”
“……”祝清宁上下打量他几眼,几次欲言又止,最后不得不出声打断:“咱们先互相认识一下吧。”
写信这一年半她一直把他当新兵,只字不问他在军队的事情,她不问他也不说,对许恪的实际情况她知之甚少。
反倒是她,对信另一边的人根本不设防,该说的能说的,她全说了。
现在的情况是许恪对她一清二楚,她根本就不认识他!
被祝清宁这么一说,许恪这才想起来他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情况,不是他不想说,而是部队有规定,不能在信件里牵扯部队任何事物,这几年特务分子猖獗,防不胜防。
“我叫许恪,今年二十八,在部队担任营长一职,每个月津贴加补助有一百一十多。十七岁参军,家里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姐姐,父母都是工厂职工,快退休了。
家住在杨林路西三巷第五个胡同左手第二家,那里不好找,很容易跑错。
我父母他们不太好相处,不过你不用怕,我会管好他们,你跟他们相处几天不了几天。”
许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能想起来什么说什么。
“我姐结婚早,家里有两个孩子,她比较好相处,她家俩孩子很久没见,也不知道具体什么德行。我姐夫……”
“停!不用这么详细。”祝清宁只是想知道他的情况,其他的不太在意。
还有一点很重要,她那天早上去的不是许恪家,而是在火车站看到的那个男同志家。
什么都是对的,或许只有名字错了。
名字弄错,所以人也弄错了。
“好。”许恪很好说话,只要她不反悔结婚,他可以一直好说话,“咱们找个其他地方说话吧。”
食堂里的客人一个个离开,过了饭点,国营食堂也会关门。
祝清宁没意见,起身朝外走。
许恪跟着起身,随着她的脚步朝外走。
这附近适合说话的只有公园,重要的是找个隐蔽点的地方也不怕碰见熟人。
祝清宁带路,许恪跟在她身旁,边走边问没说完的事情。
“我的情况你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吗?”
“没了。”他差点就要把他姐夫一家的情况说给她听了,祝清宁暂时没想到还有什么想知道的。
“那我们来说说结婚的细节?”
“那些不重要,你什么时候去我家?”祝清宁多少有点幸灾乐祸,“随军这件事我同意,但是我们家只有我同意。”
结婚嘛~,是这样的,它不是两个人的事,是两个家庭的事。
如果两家人谈不拢,有一家不同意,很容易就亲家变仇家。
她也很努力了,亲自去外地把她哥喊回来帮忙,但是大哥不帮忙,她也没办法。
许恪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,他一开始说的一个礼拜的思考时间就是给她的,是给她一个人。
她答应就可以。
“明天我会上门拜见伯父伯母。”
想想还不知道她要结婚的父母,祝清宁心虚了那么一瞬间,“行吧。”
今晚回去就说,如果爸妈生气,正好明天许恪去家里挨骂。
“伯父伯母的喜好方便说吗?”
“那可多了,我妈喜欢织毛衣,纳鞋垫,喜欢吃酸的,最讨厌吃鱼。我爸喜欢喝酒,抽烟,耍酒疯,喝醉了还打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