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，宛如浇下一桶冰水，凉得彻底。
原来在木婉莹眼里，我的设计图叫‘母爱’，是暗示她要孩子？
我攥着手，僵硬拒绝。
“抱歉，我今天不太舒服。”
耳畔的呼吸一顿，木婉莹抬起头，我看清她眼中还没散去的情欲。
忽然觉得，她好像也没有我想象中那样高不可攀，她不过也是普通人罢了。
哪怕不爱我，可她也能对我有欲望。
“你先休息，我去冲个澡。”
“嗯。”
这是我们这晚最后的对话。
之后，木婉莹没再回卧室。
但第二天一大早，她却主动开车送我去木家老宅。
我看着车窗外飘落的雪花，想着木母的难搞，那个是比冰雪还冷酷的女人。
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，忽然，我的手背却温热覆住。
我扭头，而木婉莹握着我的手看着我，目光平静如水。
“我妈被外公外婆娇养长大，脾气不好，有什么事你多忍忍，她毕竟是长辈。”
我没作声，只敷衍点头。
这三年，我已经忍得够多了。
但我今天是去跟木母拿离婚协议的，从今以后我都不需要忍了。
到了老宅，木婉莹接了个电话，就匆忙离开了。
管家按照惯例，一杯滚烫的茶水送到我手中。
每次，我都要端着，等着茶把我的手烫到麻木。
等茶温了我才能端给木母，必须和佣人一样，称呼她——
“太太，请喝茶。”
要是一不小心摔了，会有一杯接一杯的茶等着我。
这种敬茶的仪式，我每次来老宅都要上演。
而这也是那88条规矩里，最简单的一项。
但今天，我看都没看那杯茶。
只挺直腰背，走到木母面前——
“木太太，我们当初约好，我和木婉莹结婚三年就离婚，我今天来是履行承诺。”
“请你把三年前已经签好的《离婚协议书》给我。”
木母悠哉看向我。
她不屑冷笑：“是婉莹回来，跟你提了离婚了吧？”
我沉默着没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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