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，警方的搜查令来得比我预想的更快

周正带领一队警察闯入我的公寓，他的表情比昨晚更加严峻

顾青，我们在你的电脑里发现了所有死者的详细资料

他属示了搜查令，你需要解释一下

我惊愕地看着警察从我的抽屉里取出一个 U 盘

这不是我的我下意识地辩解，但随即意识到这听起来有多荒谬

警察在我的画室里翻出了更多证据死者的照片、行程表，甚至是他们的私人信息

我收集这些只是为了验证自己的预言能力

我试图解释，我想知道为什么我能预见他们的死亡

所以你承认关注这些死者周正的语气变得更加公事公办

是的，但我没有杀他们

那么这个呢

周正指向我画架上的最新作品——一幅未完成的办公室场景，背景正是他工作的地方

我……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画这个

我结结巴巴地说，我从来不记得创作过程

顾青，你涉嫌谋杀七人，现在需要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

周正公式化地宣读了我的权利，然后示意警员给我戴上手铐

就在这时，门铃响了

赵凯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口，身后跟着一位精英律师模样的人

警官，我的委托人与这些案件没有关系

律师递上一份件，这是顾先生在每起案件发生时的不在场证明

赵凯对我微微点头，眼神中带着某种我读不懂的信息

顾青在创作这些画作时，都在我的画廊里，有监控录像为证他补充道，而且，艺术创作与现实悲剧的相似，充其量只是巧合

周正皱眉审视着件，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辩护感到意外

我们需要核实这些证据

他最终说，在此之前，顾先生需要配合调查，但可以不用戴手铐

在律师的坚持下，我被允许自行前往警局，而不是被押送

赵凯主动提出开车送我，周正虽然不满，但没有理由拒绝

你欠我一次在车上，赵凯低声说，不要回答任何关于画作创作过程的问题

为什么要帮我我问

因为你的才华太过珍贵他的笑容让我不寒而栗，而且，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

在警局的审讯室里，我按照赵凯的建议，对创作过程守口如瓶

我只承认收集了死者资料，但坚称这只是为了研究自己的预见能力

没有证据表明我与任何死者有过直接接触

没有证据表明我知道他们会如何死亡

没有证据表明我在任何案发现场出现过

十二小时后，由于证据不足，我被暂时释放

但周正警告我说我会盯着你，顾青如果再有人按照你的画死去，我会立刻逮捕你

回到公寓已是深夜，我发现门锁被撬过的痕迹，警方搜查后没有重新上锁

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，发现画室一片狼藉

不仅是警方搜查的结果，还有人在他们离开后又来过

我的素描本少了几页，最近的几幅草稿不见了

监控摄像头我突然想起自己在门口安装的小型摄像头

回放录像，我看到赵凯在警方离开两小时后返回了我的公寓

他熟练地找到我藏画的地方，取走了几幅最新的草稿

更令我震惊的是，录像显示他在离开时，将这些画作交给了一位鲁在楼下的陌生人

那人戴着墨镜，穿着西装，面容模糊不清

赵凯在帮助我的同时，也在利用我，但为什么那些画作对他有什么价值

我决定自己调查真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