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陆裕川心里,我一个京市的大小姐,随他来沪白手起家,跟着吃苦……是不是就像个笑话?
所以,他是笃定我不会离开,才肆无忌惮践踏我的心意,和蒋雪漫结婚吗?
这次,恐怕要让他失望了。
我转头去了不远处的电话站,给透露出‘陆裕川结婚消息’的闺蜜打电话。
“你从前想挖我去比利时帮你打理外贸公司,我同意了。但你永远别告诉陆裕川我在你身边。
对面一阵激动,立马应下:“放心,我一定瞒着陆裕川那个渣男。十天后我就带你走,保证让他这辈子都找不到你。”
我应下,平静挂了电话。
十天后正好是除夕,新年新气象。
两辈子,我都困在情爱里没醒悟。
这次离开,才是我真正的重生。
我平静回到剧院门口。
陆裕川和蒋雪漫已经恢复了正常社交距离,叫人看不出端倪。
我也假装不知道,依旧站到陆裕川身边:“夜深了,我们回饭店休息?”
这五年,我和陆裕川没有买房子,一直住在和平饭店。
用陆裕川的话说,他们的根在京市,没必要在沪市安家。
但实际上呢?
是他不想再沪市安家,还是不想和我在沪市安家?
我分不清,现在也无意分清。
都不重要了。
却听蒋雪漫说:“芷沫,拿得出来玩就别这么早回去了,我刚还跟裕川说去打牌呢,你也一起吧。”
三缺一。
陆裕川叫了个老搭子,我跟着去了。
“清一色,胡了。”
“自摸,胡了。”
“碰!胡了。”
牌桌上,我记牌算牌,赢得易如反掌,陆裕川大把的钞票输出去,也不恼,反而一直噙着笑,与有荣焉。
“跟苏小姐打麻将,一世赢不了。”
老搭子愁眉苦脸抱怨着,碰掉了一颗麻将,我弯腰去捡。
却见桌下——
蒋雪漫脱了一只高跟鞋,***的脚隔着薄薄的西裤,在陆裕川大腿撩拨。
麻将硌的掌心生疼,我慌乱起身,险些碰到头。
而陆裕川面色如常,眉宇间隐有笑意。
我的心乱了。
一晚惨败,溃不成军。
新一天的钟声敲响。